一刻,他带着洞悉自己内心秘密的优越感,高高在上;这一刻,自己无疑洞悉了他的内心,便在他面前获得了某种平等。
也或者,他只是因为自己是常氏的人,所以佯装如此?
“疏桐姐,这些东西真要埋在后院?”阿荣提着装了那个香囊残迹的竹簸箕,再次出现在门口。在问话的同时,一双眼睛在室内来去打量。
疏桐冷道:“不埋在后院,难不成要扔去洁净院?”
“我,我是担心万一被雨水冲化了,会不会把后院的花花草草都毒死了。”阿荣赔笑道。
“所以一定要深埋。”疏桐走出屋来,靠近阿荣低声道:“宅院里的有些事情,埋藏得越深越好。捂藏不住的话,不定会牵扯多少人进去。”
阿荣听得一怔,随即明白过来,连连点头:“疏桐姐说得是,我这就去埋了。”
疏桐不是平白吓唬阿荣封她的口,而是她太清楚常氏的为人了。王墨之所以能同意她埋掉证据刷新家具,无非是他也很清楚,用这点过了年成的证据非但扳不倒常氏,还可能招来杀身之祸。
在这一点上,她和他,竟不谋而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