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兰走后,低声问道:“胡才人,您这是?”
胡才人坐了起来,撩开幔帐,看着孟太医的双眼,咬牙说道:“不瞒孟太医,我方才,见了红。”
见了红……
见红便意味着有小产先兆,若是胡才人此胎不保,怕是他的脑袋,也要不保了!
孟太医闻言一惊,险些坐倒在地,忙说道:“胡才人快躺好,让微臣为您把把脉。”
胡才人依言躺好,孟太医打开药箱,从药箱中拿出手枕垫好,铺上纱巾,这才皱眉开始把脉。
随着脉搏的跳动,孟太医的眉头越皱越紧,冷汗,渐渐从额头渗了出来。
这个脉象……
孟太医大惊失色,慌忙跪在地上,不住地磕头谢罪道:“胡才人请恕罪!”
看孟太医这般模样,胡才人亦是面色如死灰一般,颓然地靠在枕头上。
看样子,孩子是保不住了!
胡才人沙哑着声音,挥手问道:“太医,可知本才人为何小产?”
孟太医抖若筛糠,伏在地上瑟瑟发抖,良久,才小声回道:“胡才人,您并非小产,而是,而是……”
下半句,吞吞吐吐的,如何也说不出来了。
胡才人不耐烦地吼道:“而是什么?”
“而是,而是,来了月信……”孟太医低声说道,冷汗从额头上落了下来。
什么!
胡才人瞪大了眼睛,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,撩开幔帐,不可思议地盯着孟太医。R1152