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主亲禀,其夫、驸马唐扩与海陵王密谋,欲行废立之事!
完颜亶揉着脑门,似要好好思量一番,但早已被药石摧毁的神经导致迟迟无法集中注意力。
“如今京城已在完颜亮掌控之中,若能带着忠于陛下的两猛安合札军离了黄龙府险地,才可施展!”
通玄嘿嘿一笑,方才那股仙风道骨的气度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“仙长会治骚病么?”代国公主贴的更紧了些。
“你家里那驸马喂不饱你么?整日惦记着贫道这点千辛万苦才修炼来的玉露.”
“他?他哪里能和仙长比.”
“呵呵,夜里你将驸马支出去,子时贫道去你府上。”
皇宫庄严寝殿,一对狗男女窃窃私语。
一国之尊,金帝完颜亶已沉醉于温柔梦乡,对近在咫尺的污秽,浑然未觉。
腊月二十九。
洒金巷王府已张灯结彩,迎接新春。
今年,是三年来楚王首次在府里过年,府内喜庆气氛更胜往年。
到了今日,商行年底该扎的账已扎了,各位同僚臣属家中该送的礼也送了,至于过年该置办的吃食、祭果,自有李翠莲她们照应,王府女眷反而进入了一年中最闲适的时间。
一早,各院子的女主人便聚到了涵春堂暖阁说话。
玉侬来的最晚,偏偏喊的最响,一进门便举着自己的荷包嚷嚷道:“来来来,支桌!我要将去年、前年、大前年、大大前年输给蔡姐姐的钱全部赢回来!”
阿瑜七月间有了身孕,现下肚子已鼓了起来.子嗣问题算是她最后一桩心事,此刻笑的一脸恬淡从容。
蔡婳却斜了眼咋咋呼呼的玉侬,起身扭着腰肢坐在了四方桌案旁,故作阴阳怪气,“大过年的,有人送钱,我怎能拒绝。”
“咦!蔡姐姐,我跟你说,我陈玉侬已不是去年的陈玉侬了!你休要小看我,今年我定当一雪前耻!”
“嘁,别吹大话!待会我让伱输的一根毛都不剩!”
“噗嗤~”
刚刚在四方桌前坐下的阿瑜,没忍住笑出了声音。
斗嘴嘛,‘输的一毛不剩’听起来像是一句麻将开战前的狠话,但家里姐妹谁不知玉侬‘没毛病’。
于是,寻常一句话,说给了特定某人之后,就有了开车的嫌疑。
终归是私密事,被蔡婳当面说出,玉侬脸蛋微红,不由朝猫儿告状道:“姐姐,你看她!你管管她嘛.”
“呵呵,打牌,打牌.”
似乎有所心事的猫儿拉着玉侬在方桌旁坐了下来。
一圈麻将打下来,阿瑜随口道:“官衙昨日不是已经开始休沐了么?王爷又在忙些什么呀,昨日半夜才回,今日一早又离了府.”
说者无心,但猫儿闻言却走了神,捏着一张牌迟迟没有打出去。
蔡婳察觉猫儿今早一直有些心不在焉,不由疑惑的看了过来,“猫儿,怎了?可是家里有甚事?”
猫儿犹豫了一下,终究说了出来,“昨日,嘉柔同绵儿到了蔡州,住在城外桃奚庄。”
几人不由一愣,玉侬却瞪大了眼睛,惊奇道:“殿下昨日来了?怎没听到一点消息呀!”
蔡婳抬手给了玉侬一个脑瓜崩,嫌弃道:“你脑子里装的尽是水么?她这是尝过了欢好的滋味,耐不住深宫清寒,憋不住跑来找咱家王爷了!难不成还要大张旗鼓,搞的天下皆知?”
“嘶~”
玉侬捂着被蔡婳敲疼的脑门,可怜巴巴的看向了猫儿。
可此时猫儿的心思都在那远道而来的嘉柔身上,自是没心情替玉侬主持公道。
阿瑜大约是猜到了猫儿的心思.嘉柔和王爷已然生米煮成了熟饭,女儿都诞下了,偏偏她又地位尊贵。
以前,嘉柔在东京城,猫儿在蔡州,已有点两头大的意思。
但那时好歹两人没在同一个地方,可谓井水不犯河水。
可如今,人家带着女儿已杀到了蔡州,虽然陈初向猫儿说起此事时,猫儿表现的大度体贴,然则内心怎会完全不吃味。
蔡婳却对皇女、公主之类没有滤镜,在得知嘉柔来蔡州却又躲在城外庄子时,不由挑眉道:“这嘉柔,来了蔡州却不来府里拜见大妇,不晓得礼数!”
“人家是当朝长公主,怎可按家宅规矩来论呀。”
猫儿低眉顺眼,委委屈屈说道。
蔡婳最见不得她这副模样,干脆一撂手中麻将,“不打了!走,咱们一起再去会会她!”
玉侬已听牌了,眼瞧牌局要散,不由嘟着肉嘟嘟的嘴巴道:“蔡姐姐,公子也在那庄子里,咱们便是去了,又能怎样?”
蔡婳一眼瞧出玉侬是不舍得一手好牌,霸道的伸手将玉侬的牌面扒拉进了牌海中,威胁道:“你去不去?你不去的话,今年花容手包的设计费用我扣下来不给你了!”
“呀!蔡姐姐怎这样呀!那都是奴奴熬夜画出的图样,说好了一成利润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