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都遣散了吧!”
“姐儿,这是为何?”
“回到汴京后,我将成为记寨中人,再非一卖笑歌者。他们与我缘份已尽。”这次入京,她显然猜到了什么。
本朝太尉叫高俅,本为一无赖小子,为他所盯上,哪还落得个好。
吴妈也不劝她,只是问道:“那赵煊小厮也不带走吗?”
“他,不带。”李师师顿了一下,“他迷恋于我,更是不能带。京中如许多的达官贵人,哪一个都是招惹不得的。”
未久,一曲笑红尘从画舫中响起,水波荡漾,歌声不绝。
杭州县衙。
“老爷。”
“她走了?”
“是的,老爷。”
“总算是走了。”钱义叹了口气,想着什么,又道,“竟然真的走了。应该走吗?”
他不知道,许多人都不知道,但是这却是他们必须做的,也是不得不做的。
佳人离别,却无有相送者。真真是平添了份凄凉。
认了命,自不会再躲,也躲不开,避不了。李师师永远是李师师,不会因她改了名姓,避到杭州,便不再是李师师了。
难怪除了钱县令他们,这花舫便少有客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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