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清梦心中大骇,秀儿和云燚的功夫和警觉性如何林清梦是清楚地,竟然都被齐宣放倒了,足以见得齐宣的功夫了得。
之前京都传闻,齐宣风流成性、放荡不羁,却独独没有已故汝阳侯的英勇和睿智,此时想来之前齐宣放荡不羁的二世主模样怕是迷惑世人的假象而已。
如若齐宣真的如传言那般不堪,又怎么会有这样好的功夫。
传言果然不可信。
一时间,林清梦对齐宣越发警惕了几分。
林清梦正想着,就见齐宣蓦的起身,随即当着林清梦的面,一点一点的解开衣衫盘扣,再慢慢的扒开脖颈处的衣服,露出精瘦白皙的脖颈。
林清梦吓得连忙后退了几步,连连摆手。
“齐世子,我只是让你提供证据,并没有想要看你的身子。”
齐宣的身材虽然不错,可他不会以为她会被他的美色所迷惑吧,从而相信他的话吧。
齐宣暗暗翻了一个白眼,却没有多说什么,而是转身,将后脑勺处的头发尽数拨至身前,露出白皙的后脖颈。
林清梦正想再劝劝齐宣,视线触及到齐宣后脖颈时,瞳孔猛地一缩。
不因其他,而是因为齐宣的后脖颈上赫然显现出一抹火红色的云纹胎记,竟然与她脖颈上的胎记极为相似。
“你......你脖子上......”
齐宣见林清梦看到了,慢慢穿上衣服,仔细的扣好盘扣,这才又坐回位置上。
“不错,我的脖颈上也有火红色的云纹胎记,只不过,因为我是男子,我脖颈上的云纹胎记上有一个黑点,而你的没有。”
“准确来说,这不是胎记,而是人为烙上去的。”
“而这也不是云纹胎记,而是我齐家族徽的一部分。”
说着,齐宣从怀里掏出一块儿血玉令牌,令牌的正中央就是一个活动色的云纹图案,在昏黄的烛光下,那图案显得异常的清晰。
”齐家所有的后人,后脖颈处都会有这样的印记,是在齐家子嗣刚出生时就用齐家的秘法印上去的,外人看来只会以为是胎记。”
似是怕林清梦还不相信,齐宣从怀里掏出一个竹制圆筒,小心的打开竹筒,从筒中取出了一个卷轴。
齐宣小心翼翼的将卷轴打开,随即将卷轴展现在林清梦的面前,画卷上赫然出现的是一位风华绝代的女子。
林清梦仔细的看了看,竟然觉得那女子有几分熟悉。
齐宣似是看出了林清梦心底的疑惑,唇角难得的勾起了一抹笑。
“这就是我的姑母,也就是他们口中的幺娘,你看看,你是不是与她长得很像?”
林清梦被画卷中的人吸引,下意识的朝着画卷走近了两步,抬起手抚上画卷上的人的眉眼,眉若远山,鼻尖微翘,眼若星辰温柔却明亮,唇似红樱小巧而红润,微露的皓齿足见女子愉悦的心情。
明明只是一幅画而已,却莫名的像是画中人活过来了一般,冲着她笑。
林清梦惊叹于作画之人精湛的画技,一幅画竟然能这般生动,更惊于这画中之人竟然真的与她极其相似。
如果说,她与南思音长得极像,任何人见了都会以为她与南思音是亲母女。
可是林清梦与画中的女子的相似程度,比之南思音有过之而无不及,让林清梦不得不相信齐宣的话。
“现在你应该相信我刚才说的话了吧,你就是我姑母的女儿,我的亲表妹。”
看出了林清梦脸上的震惊,齐宣淡淡道。
林清梦抬眸看向齐宣。
“就算你说的是真的,可你的亲姑母,汝阳侯府的娇宠长大的嫡出小姐怎么会成为难民窟里出来的幺娘?这你要作何解释?”
提到此事,齐宣脸上刚刚升起的笑意蓦的僵住,神色间透着几分复杂之色。
示意林清梦坐下,齐宣叹了一口气道:
“这事儿说来就话长了......”
“那就长话短说!”
林清梦走到齐宣的对面坐下,毫不客气的道。
她虽然好奇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,可也不想齐宣有太多的废话。
齐宣提起茶壶的手蓦的一顿,随即唇边勾起一抹淡淡的笑。
果然是亲母女,林清梦这性子还真跟祖母口中姑姑的性子有几分相似。
没什么耐心!
缓缓为自己和林清梦倒了一杯茶,轻轻抿了一口,齐宣突然问道:
“我们汝阳侯府当初发生的事儿你应该也听说过吧?”
齐宣没有说具体的事儿,但是林清梦大概也猜到了,就是汝阳侯府盛极而衰的事儿,淡淡的点了点头。
齐宣苦涩一笑。
“连你都听过了,看来汝阳侯府当年的事儿还真是影响深远啊。”
“不错,汝阳侯府当年盛极一时,我祖父带着我爹和叔伯们在边疆御敌,只要有我汝阳侯府的男儿在,就没有一个外族能够踏入我大风国的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