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北方凭数州之力就可震慑草原诸胡百余年不敢轻动,那些儿郎何等英雄气概。”
想到英雄辈出的三国,思及之后悲烈的五胡,王处仁面色极为复杂:“三国归晋,八王之乱,胡人肆虐,衣冠南渡,抗争者死,北方男儿百不存一,只余苟延残喘者,冉闵一诏杀胡令,神州震动,燕赵苟活的汉儿,奋起相随,杀身求仁,无月不战,日日相攻,次次以少战多,连战连捷,杀了数十万各路胡骑,匈奴羯族几被他们杀的灭族,数百万胡人为此胆寒,避出了中原腹地,此举虽如萤火之光,一闪而逝,后来更被许多文人诬为匹夫之勇,可那些弱者绝望中凝聚展现出来的抗争气节,岂是心比天高的文人可懂,此事非勇可论,而是煌煌大汉这只猛虎在北地最后的哀嚎。”
“你再看当今,数千万男郎却被不到百万的金兵所骇,不敢起反抗之心,多如待宰羔羊,兀愿为奴苟且活,不愿站着死,百年不到,多少宋人已然以金人忠臣良民自居,其实以后攻中国,只要对占领地的北人好点,消南人同仇敌忾之气,减南人衣冠被毁之忧,驱北向南,取南地真心不难。”王处仁对以后的融合史不可置否,气节自然重要,可柔韧度也极为重要,一切都是物竞天择罢了。
收起酒葫芦,洪老头伸了伸懒腰,打了个哈欠道:“小娃娃嘴上说的凶,好像以天下事为己任似的,心里怕是根本不在意宋民生死,老叫花也没兴趣想这些,好了,天色不早,我们还是各自歇息吧!”
碰到难得的老好人,王处仁一时没耐住,有了倾诉感,放心的说出了这些年来不可避免产生的想法。
虽然这么做后王处仁心中确实舒爽了些,可其实都是废话,说了对他屁实际效用都没有,这不是浪费与洪老头见面的机遇么,哪甘心。
不继续扯废话,王处仁觍着脸道:“嘿嘿,洪老帮主,天色还早呢,我们来切磋切磋,晚辈难得遇到你这样的前辈高人,你总得指点指点着,你看我好歹也是个忧国忧民的人,就算还没做多少为国为民的大事,但也想了这么多不是,哪会是那什么小毒物。”
接着王处仁还装出一副钦慕的表情道:“更别说晚辈还算是前辈世侄,恩师曾时常跟我提起前辈,称赞前辈仁厚正直,是他今生中最佩服的对手,其余三绝武功再高都是徒有虚名之辈,人品私德实不堪与他为伍,故而告诫晚辈碰到其余人都要小心谨慎,特别是西毒东邪两人,要严礼相待,不可懈怠,碰到前辈尽可放心结交,说洪七公最是宽宏大量,乐于助人,他武功虽还没到天下第一,但为人绝对是天下第一豪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