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军卒来说,那是相当反感奸细、投敌的奸贼!毕竟,一旦张甲献关,他们这些兵卒极有可能成为攻城战的牺牲品。
随着李晋辩解,舆论风气渐渐有点向李晋这方偏转。也是,有这些罪证以及翼州间谍充当证据,李晋捕捉张甲,怎能算得上过分。任何将军统军,也不会置张甲不顾吧?
见势不可为,张牛角遂暂时选择退让,缓颜说道:“子升所言甚是。无论如何。我上艾县数万西山军的性命,才是最重要的!若是张甲,真有勾结袁绍行径,我必亲手斩下他首级,悬挂于城头!”
“张甲熟悉我上艾军政民事,更不知参与多少机密要事。若是他真暗中投靠袁绍,上艾县危矣!此事干系重大,子升不如将所有物证、人证统统移交,由我与刘县令言刘弥 等人,共同审理张甲案件?我如此处置,子升觉得如何?”
于情于理,张牛角提出的和解方案,却是最恰当不过。比较于眼前形势,这种结果亦能令李晋勉强满意。
然而,就在李晋准备应诺张牛角之时,突变再起。
一直沉默的翼州间谍,此时突然痛哭流涕,跪向李晋:“县尉大人!将军大人!你可是答应过,只要小人肯吐露翼州机密,就一定会饶了小人性命呐!”
“小人上有老母奉养,下有妻儿靠我活口,若不是被袁绍以刀刃强逼,言小人若不听从调遣,他就杀我老母。卖我妻儿小人怎会来当这劳什子的暗谍呀?小人也是无奈求活的贱民,恳请县尉大人饶过小人性命,饶过小人性命!”
“县尉大人,你又不是不知,交通袁绍的主谋,不是张甲,而是这个张牛角啊!我若被张牛角收监,肯定会被他灭口呀!县尉大人,将军大人,饶命啊!小人老母、妻儿还要依靠小人辛苦讨生啊!”
翼州密谍这一阵嚎嚎大哭,将周围众人震的晕头转向。无数兵卒纷纷望向张牛角,脑袋上跳出一个个问号:“张牛角难道准备投降袁绍?”
至于张牛角本人,亦是脸色大变,双手紧张的握成拳头。密谍这一阵嚎嚎大哭,却是将张牛角逼上两难之地。密谍这一口反咬,却是直接咬掉张牛角未来政治前途。
闻听密谍将勾结袁绍的罪名牵连上张牛角,刘弥猛的一惊,暗道一声:“不好”。密谍这一口反咬,岂不是暗指张牛角正在谋求归降袁绍?若是张牛角归降袁绍,将置关西汉兵于何地,将置并州援军于何地,将置并州系西山军于何地?若是张牛角承受不起并州压力,变“勾结袁绍”为直接反叛,这不是关西政权白白将张牛角推给袁绍一方么?
即使要追究张牛角串联袁绍之罪,也该等到关西汉兵破击袁绍,兼并莫州之时啊! 勾结袁绍之罪,牵涉到张甲。不算什么大事;牵涉到张牛角,这却已经能够影响西山军的政治态度。
西山军并州系、张牛角一系不合多年,但是刘弥为甚不曾打压张牛角,夺来兵权?那是因为西山军中,张牛角的势力太强了。刘弥即便是借助关西汉兵的威势,也仅仅能勉强对持张牛角而已。一旦张牛角决意反叛,刘弥所率领的并州系西山军,根本无法抵挡张牛角一记重拳。
若是真想处置张牛自,最起码也得先召唤并州援军入据上艾县呀!
于是,刘弥突然大跨步上前,越过众人,走向别院门前的翼州密谍。并州密谍正在讶然刘弥为甚出列时,刘弥突然拔出腰间长剑,一剑刺死这名翼州密谍。
这名翼州密谍全身被粗绳捆绑,行动不便,如何能避过刘弥的突然击杀?刘弥这一剑,几乎是分毫不差的直接穿透翼州密谍心窝!
张牛角内心正在抉择之时,忽见刘弥跨步上前,刺杀翼州密谍,不禁一愣:“嗯?刘弥这是缓兵之计,还是另有所图?”
“刘弥,你欲何为?”不妨刘弥突然灭杀翼州密谍的李晋,又惊又怒,不禁夫声喝问刘弥。
刘弥扬起头,大声回应道:“李晋,这翼州暗谍分明是欲行施反间计,离间我西山军,挑起内乱。吕布武力不能攻陷我上艾县,又使用这些下三滥计策,你莫要受他欺骗。”
“哈哈哈!”李晋仰天冷笑:“刘守性,“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”你以为你杀人灭口,就能逃避刑罪惩罚么?”
李晋从怀中摸出一封书信,抛给门前的刘弥:“刘守性,你做的“江;浔事。真以为这世间没有外人知晓么。嘿嘿。你可知凹 ”泣联系你的翼州密谍,亦在我监视之下!这封书信看起来熟悉么?它正是你昨夜所书!”
“刘守性,你何德何能小敢幻想与刘石、左政、郭闻比肩?就你那三爪猫功夫,天子若是真大用你,不是任人唯亲,就是瞎了眼!哼哼,刘石、郭闻等飞黄腾达,你却坐守荒山之中,三餐难有美味。心中有些怨愤,这也正常。但是你出卖良心,欲与袁绍合势,声称天子非是赵王血脉,不亦过乎?”
“数十天前,袁绍无故传播天子流言。又是以天子传家玉坠为信,又是言天子早已为妖贼所杀。又是言天子作伪。流言之中又伴随天子旧日琐碎之事,乃至迷惑不少无知百姓!嘿,直至发现这封书信。我才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