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最的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，两个人已经在路上了。
因为都喝了酒，酒吧经理安排了人开沈星川的车把两人送回去。能进midnight工作的人，哪怕只是门口的安保人员都是经过层层筛选，并且签了保密协议。
上车后，原本还闹腾的苏最突然变得很安静，一直趴在车窗上，眼也不眨地看着窗外，自己手机响了也没反应。
沈星川提醒，“你手机响了。”
苏最回头看了他一眼，下巴一抬，很自然地发号施令，“你帮我接。”
沈星川手一顿，伸手探到苏最口袋里拿手机，喝酒的人血液流通快，体温很高，隔着一层布料都烫得惊人。
这么一耽搁，铃声已经断了，但下一秒又重新想起来，手机屏幕上显示来电人——尢齐。
“是尢齐打给你的。”沈星川一边跟苏最说，一边接通电话。
“苏最哥！”
一接通，电话那头就是尢齐响亮的大嗓门：“你没事吧？沈星川没对你怎么样吧？啊嗷……哥你干嘛又打我头？！”
尢齐的三言两语，让沈星川大致拼凑出事情的真相，他沉声说：“是我，我现在送苏最回家。”
尢齐大概是被亲哥收拾过了，不再口无遮拦，“哦，苏最哥有点喝多了，你帮我看着他点。”
“他今晚是跟你一起喝的酒？”沈星川问。
其实在卫生间看到苏最的时候，沈星川以为对方是跟今天面基的对象一起来的。初次见面，就约在酒吧，还把人灌醉，什么心思昭然若揭。
正因如此，沈星川才没让他跟人打招呼就把人带走，没想到最后居然是苏最跟尢齐这两个一起喝的酒。
尢齐：“对啊，我今天逛街的时候跟苏最哥偶遇了，就一起玩了，哪想到他酒量还是这么差，他现在睡着了？怎么是你帮他接电话？”
沈星川看了看正拿手指头在玻璃窗上乱画的人，没回答尢齐的问题，而是声音冷沉地扔出一句，“下次不许再带他喝酒了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尢齐下意识地保证。
等挂断电话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，沈星川哪来的身份管苏最喝不喝酒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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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路，苏最睡着了，沈星川担心他的头磕到车窗上，就把他的脑袋搭在自己肩膀上。
到了苏最家门前，沈星川喊了几声，沉睡的人都没反应，反而不堪其扰似的把脸更深地埋到他肩窝里，“别吵！”
“苏最，你家要你自己输入密码开门。”
沈星川问了好几遍，他怀里才闷声闷气地传出来苏最的声音，“密码是，你自己开。”
沈星川：“……”
心这么大还敢喝酒。
最后沈星川小心翼翼把人抱到卧室，轻轻把苏最放到床上。其实沈星川今晚也喝了不少酒，两人身上都还存有淡淡的酒味，不怎么好闻。
“我去给你拿湿毛巾擦擦。”
苏最醉成这样是没办法自己去洗澡了，沈星川来他房间借用过浴室，轻车熟路地进了浴室。
等沈星川出来，差点被床上的一幕刺激得打翻手中的水盆。
大概是嫌热，这么一小会儿苏最已经自己把上衣脱光了，这会儿正在跟自己的裤腰带作斗争。
墨色的发和白皙的肌肤形成强烈的反差，苏最跪坐在床上，低头全神贯注地解那个怎么也解不开的皮带，削薄的后背上两个凸起的蝴蝶骨像是要破开皮肉，展翅飞走。
“你在干嘛？”沈星川走到床边，把水盆轻轻放下。
苏最抽空抬眼看了他一眼，那眼神仿佛在说“我在干嘛你看不出来吗”，“好热，我要脱掉它！”
沈星川艰涩道：“我还在这里呢。”
苏最奇怪地看着他：“你在这里又怎么了，我们不都是男人吗？”
沈星川按住苏最的手，“空调已经开好了，我给你擦擦就不热了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
苏最很好说话，立刻在床上趴好，见人半天没动静，微微抬起头，问：“你怎么还不给我擦？”
沈星川像是猛地回魂般，从水盆里捞起毛巾，把多余的水分挤掉，然后顺着苏最脖颈往下，擦过后背，他惊讶地发现，苏最居然有两个腰窝。
对称的两个腰窝不大不小，他把拇指摁进去就能填满，右边的腰窝里还有一颗小巧的红痣。这红痣落在一片滑腻白皙的肌肤上，就像是雪地里的一点红梅。
这颗红痣。
苏最腰窝里的这颗红痣。
他是不是第一个知道苏最身上有一颗红痣的人？
这明明是再小不过的一件事，沈星川却莫名地感受到隐秘的欣喜，手指忍不住轻捏按揉那颗红痣，搓得它周围的肌肤都泛红。
也许自己也喝醉了，沈星川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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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星川洗了一个时间长得过分的澡，回到卧室发现自己手机铃声在响，一看是谭琛打来的，并且在他洗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