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一旁的椅子上,周书远正蜷缩着腿躺在那里睡觉,身上盖着件许安安从超市空间里拿出来的薄毛毯。
这俩孩子白天又是跟着自己去城里又是去娘家的,现在又加上哥哥被打破了头跑来了卫生院,阿远这孩子早已经累得不行了。
那会许安安见左右无人,索性就让小儿子在椅子上先睡一会儿。
张大爷把他们送来卫生院的时候,正好卫生院里的大夫还没有下班。
所以周书永没有丝毫耽搁的,就被卫生院里的大夫推着去了眼前这看着是个屋子的简陋手术室。
“这都进去半个小时了,怎么还没出来……”
许安安看着紧闭的手术室木门,嘴里喃喃着,心里却越发的担忧起来。
也不知道阿永现在怎么样了,脑袋上的伤势到底有没有危险,还有卫生院里没有麻药,缝合伤口的时候肯定会很疼……
就在许安安胡思乱想的时候,手术室的木门突然打开了。
那会接待许安安的那位姓陈的大夫,穿着白大褂从里边走了出来。
许安安见状连忙迎了上去,问道:
“陈大夫,我儿子他怎么样?脑袋上的伤有没有危险啊?!”
她的声音带着浓厚的焦急和担心。
陈大夫见病人家属这般担忧,便连忙安抚道:
“这位女同志你放心,你儿子脑袋上的伤口已经缝合处理好了,而且头骨也万幸的没有任何问题。
不过孩子现在还是昏迷不醒的状态,为了安全起见,我建议最好在卫生院住几天,观察观察比较保险些。”
许安安闻言,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并感激道:
“谢谢谢谢!真是太感谢你了陈大夫!”
她在听到大儿子的头骨没事,伤口也已经缝合了的时候,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。
不过陈大夫说阿永还在昏迷中,许安安心里又不禁又提了起来。
可千万别是脑袋里边出了问题啊!
就在这时,手术室里的周书永被另一位女大夫给推了出来,准备送去到病房里输液观察。
“周书永的家属跟上来,另外你把住院费和其他费用准备一下,一会交一下费用。”
许安安一看大儿子被推了出来,赶紧上前一边紧紧盯着大儿子双目紧闭,苍白如纸的面色,一边听着大夫的嘱咐,连连应下。
“好的大夫,我马上去准备!”
“大夫,我儿子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啊?!”
“不好说,他脑袋上的伤口失血太多了,醒来的话估计需要几个小时。
另外家属你晚上随时都要注意观察着他的身体变化,要是发烧或者发热的话,一定要及时通知我们。”
“好的大夫,我一定会注意的!”
许安安见大夫交代完了之后,就转身离开了病房。
等到病房的门被关上,她红着眼眶连忙跑到床边握住大儿子瘦小的手掌。
“阿永,阿永?阿永?!”
她一遍又一遍的呼唤着大儿子的名字,希望能把儿子从昏迷中唤醒。
可是无论她叫喊的多大声,床上的大儿子依旧紧闭着双眼,没有丝毫的反应。
想到刚才那位女大夫说大儿子可能好几个小时才能醒过来。
许安安抬着手指擦了擦脸上的泪水,想着她也不喊了,就等着阿永自己慢慢醒过来好了。
想到小儿子还有毛毛还在手术室门外,她连忙转身出去病房去到手术室那边。
把还在睡梦中的阿远和椅子边上一直卧着的毛毛,一抱一带的重新回来了病房里。
周书永躺着的病床旁边还有一张空着的病床,许安安暂时将怀里的小家伙轻柔地放到病床上,然后开始查自己兜里的钱。
今天在城里一共赚了二十块九毛钱,现在竟然只剩下不到一块钱了!
许安安看着自己手里的八毛二分钱,脸上顿时浮起一抹懊恼并喃喃自责道:
“早知道今天就多赚点钱了…”
就现在这点钱,根本就不够交阿永住院的一系列费用。
而且现在天已经很晚了,许安安就是想再去卖鸡蛋挣些钱来交医药费,估计这黑灯瞎火的也没人买。
就在许安安愁眉苦脸的想着医药费要怎么办的时候。
周卫国在一路打听下,终于找到了这个卫生院。
“那个同志我想问一下,有个叫周书…周书永的小男孩头破了,他妈带着过来你们这里了,他们在哪个病房啊?”
被问话的女大夫正好是刚才推着周书永去病房的那位,听到他问周书永,立刻抬头道:
“你是他们什么人?”
“哦,我是那孩子他大伯。”
女大夫点点头,然后指着旁边的病房道:
“就是那个病房,进去第一个病床就是,另外你们家属赶紧把住院费给交了!”
“好好,谢谢大夫,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