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担心的了。”
金氏和红裳对视一眼:如此安排不错。
金氏眼睛闪过一道寒光:“嫂嫂,依我说,还是不要用我们的人去照顾太姨娘们的为好,不然有个万一,我们反而说不清楚了;只要仔细挑一下人。然后告诉她们——只要太姨娘母子有个什么不妥,她们的小命就不要再想要了!”
这话说得有些冷嗖嗖的。
红裳听到后沉默了一会儿:“嗯,就如此办吧。”金氏身边也要人照顾,她自己的身边和孩子们的身边也不能没有人,所以就算没有金氏的顾虑。她们也调不出那么多的人手去看护太姨娘。
而且太姨娘那里,已经有了她和金氏的大丫头,所以只能用雷霆手段震慑一下,免得有些人会被那暗中之人利用了。
妯娌两人正在议明日太姨娘那边的安排,就听外面忽然有人在奔跑一样;侍书眉头一皱,挑帘子出去还没有骂人,就听到一个小丫头气喘嘘嘘的道:“姐姐。报给太太知道。太姨娘、太姨娘要生了!”
红裳一下子站了起来,而金氏也坐了起来,两个人一齐喝问:“是哪个太姨娘要生了?!”今日生虽然添乱,但倒底比明日再生要好得多。
侍书已经拉着那小丫头进来了,小丫头还要行礼,被侍书一把拉住:“快回太太和夫人的话!”
小丫头道:“两个太姨娘都要生了!”
红裳听得大急:“怎么会一起要临盆呢?”就算她们有孕的日子相差不多,也不可能会赶在一齐生孩子啊。
“琴姨娘和莲姨娘原本在一处说话。莲姨娘忽然就腹疼起来,琴姨娘被吓得不轻,不知道是忙乱的时候闪了腰还是怎么的,莲姨娘还没有扶到床上去,琴姨娘也痛了起来。有婆子说,看样子是要临盆了,婢子们才跑了出来报信。”
太姨娘的院子不能只有鱼儿和菊月两个大丫头理事的,红裳和金氏互相看了一眼,心里都急啊:真是越忙越添乱啊。
红裳又问可否去请大夫了。
“鱼儿姐姐已经命人去请大夫了,指定了去一个方老大夫的。说他医术好。”
红裳听了又急问可安排人去请稳婆了。
“婢子不知道此事。”
红裳只得再吩咐人去请稳婆——叮嘱她们定要请上次的那两个稳婆,原本也是说好了的;不管太姨娘那里请没有请稳婆,红裳总要请来自己放心的稳婆,心里才能踏实些。
大夫和稳婆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,红裳才放下了一小半儿的心来:“老太爷和老太太那边有人去了嘛?”如果老太爷和老太太过去了,那也就没有她什么事儿了。
“有人和婢子一起来,就是报给老太爷和老太太的。只是上房的门前的人说,老太爷和老太太并不在府中,好像是去了那个什么许府。”
红裳的眉头皱了皱,又问道。“姑娘们那边儿呢?”老太爷和老太太这个节骨眼儿上居然不在。
“也已经有人去报了。”府中的奴仆们已经习惯了姑娘们理事,有什么事情想当然的会报去给凤歌凤音她们两个人。
红裳原也是看看自己在房中养了一个月,府中的奴仆们对凤歌二人如何:现在看来她可以放心了,姑娘们很不错、很能干的。
报到凤歌那里,有许妈妈打理,临盆的东西想来已经备好送去了。
红裳起身吩咐人备车子,她要过去看看。
金氏闻言也站了起来,红裳摆手:“你就在我这里,你现在什么情形了,自己不知道?你哪里也不能去!”
“嫂嫂,你还在养月子呢。”
“明儿就满月了,不差这么一天半天的;再说我穿得厚些,把头也包起来就好了。”红裳急急说完,穿好大氅包好头便出去了。
不一会儿到了莲姨娘处,满院子的丫头婆子们都在急匆匆的奔跑着,人人都扯着嗓子喊。
红裳的眉头皱了一下:老太爷和老太太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,女子产子在这个时代可是件要命的事儿,如果有个万一她如何向老太爷交待?
红裳心下有些不安,很自然的道:“侍书,使个人请你们老爷回府;老太爷和老太太不在,府中万一有什么大事儿,还是要有人做主才成。”
侍书答应着吩咐了下去,自有人去二门传话不提。
画儿已经奔进了院子,连声喝了几遍,满院子的人才悄声了下来;虽然还在忙乱,却不敢再大声叫喊。
侍书和画儿简单问了问,知道这些人已经被鱼和菊水安排了各自的差事,所以看上去虽然乱,其实不然。
红裳已经扶着宵儿的手进了屋,屋里也是一样吵吵嚷嚷的;红裳只是轻轻咳了一声儿:“太姨娘在哪个屋呢?”
屋里的人这才发现了红裳,当即声音便渐渐小了下去,最终完全静了下来。
当家的主母,自然是不同的;尤其赵府上上下下,已经没有人不知道大房太太的手段与利害;所以看到红裳后,众人一下子安份了。
自然有人上来引了红裳进里屋,红裳扫了一眼屋里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