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认神尊彻底离去,长安便盯着手中的蓝荧珠,眼泪滴落。
“我…究竟…都做了些什么啊…”长安瘫坐在地上,沮丧至极。
他又看了着四周,景越美,他就越感悲伤。
“我铁了心的要为父亲报仇?却牺牲了身边最为重要之人,此刻才意识到…唉…”
“现在真相就在眼前,我却开始怀念那些漂泊流浪的时光了…”
他又想起画中的事情,当即仇恨又起,一拳捶地:“不行!此仇我是一定要报的!”
接着脑海中又浮现出路小三的死状,又哭丧着脸,自责道:“是我杀了他…。不……爷大哥他本就…。可…可万一有方法治好他的病呢,我实在是太自私了…”
“啊啊啊啊!”长安死死抱着脑袋嘶声哭泣,陷入了深深的矛盾和懊悔之中。
懊恼了许久…
“呼!”
一阵剧烈的风声从上空传来。
“噗!”
再睁眼时,面前一点红缨。
一挺八尺红缨枪正插在自己眼前。
枪柄上那随风轻曳的红巾,让他有了似曾相识的感觉。
“这又是哪位高手?!”
“唔啊啊啊啊……!”长安惊疑之际,身后慢慢响起清脆的呼喊声。
“哎呦!”
一回头,便见一白袍少女正好从空中跌落,正像个青蛙一样趴在地上。
少女慢慢抬起脸,讪笑着请求道:“能不能帮我把枪拔出来啊?我一时半会儿可能起不来了。”
“这枪是你丢的?”
少女点头。
“我先扶你去找医师!”他根本就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,更别说去找什么医师了。他只是出自本能的关怀一个女孩,好讨她们欢心。
少女微笑道:“多谢你的好意,不过按照以往的经验,我应该再趴一会儿就能起来了。”
长安点了点头,起身去拔那柄红枪…
红枪依旧纹丝不动,长安脸上一红,陷入窘境。
他正在苦想一个不会被嘲笑的借口。
“还是…让我来吧…哎呦呦…”那少女忍着骨头快要破碎之痛,缓缓走来。
长安红着脸不敢抬头,慢慢的,身旁便传来一股淡淡的奶香味。
先前在群芳中闻惯了各式的艳香,自然觉得鼻目一新,心中也对她多了些好感。
“哎…呦。哎…呦…不行不行…”少女扶着膝盖,表示自己也拔不出来。
长安一直在盯着地上,忽然道:“有办法了。”
接着便一跃而起,扣住枪把尾端,用全身的重量下压。
“帮……哎呦!”还未说出口,便和少女两额相碰。
好在两人的重量,正好让长枪划开软沃,崩土而出。在空中画了半圈后,便沉沉落下。
长安捂着吃痛的额头,“我还没说话呢,你怎么就上来了?”
“我没想那么多,直接帮你准没错。”少女笑道。
长安抬头去看,见少女年龄与自己相若,那清澈如水的眼眸,更是带着纯然的笑意。
她五官标志又立体,短干又精练的单马尾,正随着风儿轻轻摆动。
“你…你是…”长安忍不住问。
少女微笑,眼睛更是如月牙一般,“我叫阿眉,来自长安。”
“你…你来自…长安…”长安震惊道。
“对啊。不过我看你面生,似是初来。你叫什么呢?又来自哪里?”阿眉笑道。
她纯真的笑,就像是这无边黑暗里的一缕阳光。一点点地将他温暖。
笑容渐渐浮现在长安脸上,只听他道:“如果,你也像我一样,来自同一个地方。那我觉得,这件事情…”
“嫽扎咧!”
阿眉的表情慢慢转为惊喜,“老乡?!等等,你…你不是…上阳门里的少年吗?夺了魁不去庆祝?怎么跑到这里来了?”
长安的表情又僵住了,有些为难:“因为…我…。啊对了,你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吗?”
阿眉潇洒地甩掉额上的一滴汗水,说道:“这里啊,是个让人身心无比痛苦的地方。却又是个回想起来,会忍不住微笑的地方。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?”
“这里,不会是…牢狱吧…?”长安故意打趣道道。
阿眉噗嗤一下笑了出来,随即轻叹道:“可以这么理解,但时间久了就会发现,这是一个呆得很难受,又不忍心告别的地方…”
“呆不住又离不开,莫非是…茅厕?”长安继续开玩笑。
“哈哈哈哈哈,如果这里是茅厕?那我是什么?你又来这干什么呢?”
阿眉笑着笑着突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,急忙后退一步摆出防御之姿,飒爽至极,只听她道:“你有夺魁的实力,不会…真的是入侵者吧?不知道师父们现在知不知道?”
“师父?!原来是你吗?”长安苦笑道,“现在看来,我确实是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