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一样的帮,可别人就没有因此哭哭啼啼的纠缠不清!
这人果然不能随便帮!
小山现在十分后悔,他真不应该和薛姜芝两个到这茶楼来。
“吴兄。”
薛姜芝又往前一步,小山就象避瘟疫一样赶紧闪开。
薛姜芝伸出的手有些尴尬的停在那里。
“我有什么比不上她的……论长相,论才情,论家世,你不中意我哪一点……为什么你知道了提亲的人是我,还这么绝情无义……”她边哭边说:“你怎么能这样对我?”
小山急忙摆手:“你别这么说,我怎么就无情无义了。”她的话他听的也不那么清楚。尤其她头一句话边哭边说的,小山别说没听清,就是听清了,这当口他也没功夫去想。
“你怎么能这样……你知道不知道亲事被拒,我在家里该如何自处?我将来该怎么办?家里头为了保全体面,已经商议着要把我远远嫁出京去,嫁给一个已经四十多岁前头已经死了两个妻子的武夫当填房?你这样对我。害了我一辈子。你下半辈子良心能安吗?”
“啊?”这怎么就扯到下半辈子去了。
不过梁国公府也是,这亲事没成就没成,也不至于要把女儿远远的嫁给个老头子吧?
可是……
小山更迷糊了。
怎么听她这意思。全是自己在害她?自己真干了这么十恶不赦的事儿?
“那你想怎么办?”
他想不明白,索性直接问她好了。
小山这会儿有点明白过来了。
今天人家来的目的肯定不是象他想的那样,把误会说开,省的以后心里留个疙瘩。
“你应该……”
门突然嘭的一声被人从外一把推开了。大妞脸涨的通红,大踏步走进来。
小山愣了。薛素芝也傻了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小山很是纳闷。
大妞狠狠剜了他一眼:“我怎么不能来?你难道在这儿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?”
小山觉得脑袋里简直开了群英会了,吵的打的乱做一团:“唉呀,我不是……你怎么这么说?谁干见不得人的事啊?你还生着病呢,怎么能出来乱跑?对了。馄饨你吃了吗?”
这种时候他居然还能想起馄饨来!
大妞都要气笑了。
可是细想想,她又没有那么火冒三丈了。
她和小山打小一起长大的,没谁比她再了解他了。
他的心那么实诚。嘴又笨,自己以前天天的告他的状。一告一个准。
他不笨,但是也许从小一直被婶子、青姐,还有自己轮番的欺负,对着姑娘家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。
刚才她在门口都听见了,这个薛素芝满嘴歪理,把小山都给绕糊涂了。
要是自己刚才不打断,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一定会说出更加无耻的话来。
她肯定是想要小山反悔,反过来娶她,还会把这说成是小山欠她的,是她应得的弥补。
要是换成刚进京时候的大妞,八成也会被薛素芝给绕进去,反正都成了人家的理。可是这两年开铺子,她同形形色色的三教九流都没少打交道,什么样的人没见过?什么样的事儿没经过?
薛素芝怎么也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,一想到自己现在这模样,慌忙抬手抹泪,努力摆出她梁国公府小姐的体面来。
“你和这位公子在这儿说什么呢?”大妞明知故问。
“哦……也没有说什么……”小山苦恼的要命,大妞身子一向结实,简直跟小牛犊子一样。可是身体这么好的人突然生起病来,这让人更不放心。
“既然没说什么,那就赶紧回去吧,这都要下雨了,再不回去只怕要挨淋。”
发烧的人怎么能挨雨淋呢?那肯定不行啊。
小山赶紧点头:“那快点走——你一个人来的?没人跟着?”
“有,在楼下等着我没让上来。”
小山摸了下头。
打从记事到现在,他还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。
……也许他就不该同这姑娘两个人出来的,原来想着的是把话说清楚,可是现在怎么觉得这话越说越不清楚了呢。
屋外头喧嚣依旧,屋里头的空气却象是沉滞了一样。小山实在不知道该说啥才好,薛姜芝一口气倒出不少话,现在也正处于尴尬的沉默当中。
经历了这次的事情,小山总应该会明白一个道理。
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,不要再翻出来企图弄个一清二楚。毕竟梁国公府的提亲掺杂了太多的阴谋成分在里面,吴家也已经毫不客气的拒绝了。而且,这种男女之间的事情,是没有什么对错、道理可讲的。
窗子敞着一条缝,春日的风吹进屋里头。
“快下雨了……”
“吴兄。”薛姜芝突然出声,把小山想告辞的话从中截断了,没让他说出来:“当时两家议亲的时候,你知道……知道我的事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