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在看什么
你听到了什么
咆哮,咆哮
像受伤的野兽般咆哮
鲜红,鲜红
像溶解的罪恶那般鲜红
拗断最初的犄角,献上羔羊最后的眼泪
绯罪,霜华落尽,诸天泣,凄恸艳绝,鲜红散尽
…………
“不像话啊,你就那么想活下去么?”
不想死,不想这样就死去。
“还有很多事情要做,还有很多很多事情要做,什么都做不了,什么都做不到,空虚的活着,虚空的活着,可是我不想死啊,不想死啊――――”
这个世界就是那么滑稽。
这个世界就是那么喜剧。
这个世界就是那么悲剧。
有人贪生。
有人轻生。
有人看破红尘。
有人一切都无所谓。
有人活着,有人下一秒钟就死了。
取下眼镜,把镜片在那个跪在地上的人身上擦了擦。
“戴上眼镜,不是为了让我看清楚你,而是让你看清楚我眼镜后面的痛苦,你,明白吗?”
算了,说了你也不明白。
你不会明白,你永远也不会明白。
“因为你不是我,你不会知道我在想什么,永远不会。”
红艳的蜈蚣,蠕动的腭牙,紧凑的步足,“……其实,你更应该害怕我才是,因为母亲他又吃不了你。吃你的怪物是我。”蜈蚣在男人的耳边低语,在嘲笑他,在戏弄他,让他的视网膜溃烂,让他最后的神经崩溃……最后,蜈蚣钻进了男人的耳朵里面去了。
身体像蛋壳般剥落,从头部开始,先是头发飞散消失了,额头以上的部位消失了,鼻子以上的部位消失了,嘴巴以上的部位消失了,脖子以上的部位消失了…………最后的脚趾甲消失了。
蜈蚣,虚,吞食人类存在之力的怪物,于人的虚妄之力中诞生的怪物。
不管你是男人,还是女人,不管你是年老,还是年幼,只要你生下了“虚”,它就把你认作为母亲。
“怎样,满足了吗,母亲。”
虚,问道。
“愚蠢的问题,应该是我问你满足了么才是。好了,我们离开吧,不过啊,现在就算是普通人也可以看得到你,因为你刚刚吃掉了那个男人的存在之力。回来吧,回到孕育你的**里去吧。”
????,????,蜈蚣向它的母亲爬了过去,沿着他的裤脚向上爬去,沿着他的纽扣向上爬去,沿着他的侧脸向上爬去,最后蜈蚣钻进了他的耳朵里,它出生的地方。
“……好奇妙的感觉,你钻到我的耳朵里之后,世界一下子变得安静多了。”
世界每一秒钟都在变化。
有的人随着时间的变化而变化,有的人随着环境的变化而变化,有的人随着心情的变化而变化,“啊,啊,我现在是在进化还是退化呢?”
时间永恒,见证最后时间的是人还是神。
…………
张小雨睡眼朦胧地坐在旋转木马上面,虽然他家的房客们玩得很开心,尤其是赫丽贝尔。
四十五分钟前。
“因为我们要集体行动,集体行动明白吗?”
赫丽贝尔拉着张小雨的耳朵在他耳边说道。
“……我今天还是想单独行动。”
张小雨的眼睛再次阖上了,好困啊,暴君,你为什么起那么早,回去睡吧,睡吧,睡眠可是对身体有好处的。某少年一边这么碎碎念,一边想要去和梦神的女儿去约会了。
赫丽贝尔拉扯了一阵子张小雨的耳朵,发现她的下仆没什么反应,于是她放弃了,决定采取第二套战略方针。
暴君从张小雨书桌的抽屉里取出一支很粗的油性水笔,黑色的。
“哼哼哼~~”
赫丽贝尔爬上了张小雨的床,“下仆,你猜我手上拿的是什么?”
张小雨不愿睁开眼睛,随便报出了一样东西,“针筒~~”
至于某少年为什么说出针筒这两个字就不得而知了。
赫丽贝尔坏笑道:“――给你一个提示,那东西长约有三十公分,一端有凸起,而且还会从里面流出神秘的液体,摸上去手感还不坏~~”
张小雨:“我知道是啥了,奶瓶!”
赫丽贝尔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下仆哟,该怎么批评你才好,伤脑筋,你房间里怎么可能会有奶瓶嘛,再说,就算有奶瓶,我拿着它做什么?赫丽贝尔对着张小雨叹了口气,搞不懂那家伙在想什么。
因为张小雨只穿着一条四角短裤睡觉的,所以赫丽贝尔又看到了张小雨上半身的那两粒干瘪的葡萄。
把笔帽拔下来了,赫丽贝尔平静说道:“下仆,你若再不起来,我就用水笔把你的ru头涂成黑色的!”
“――!!”
张小雨骨碌碌地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