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欣悦这回听清楚了:“为什么要道歉?”
她一时没明白过来。
“因为我伤害了你娘。”周靖轩鼓起勇气解释着。
赵欣悦望向他嘟了嘟嘴:“你应该向娘道歉才对,不过娘说不怪你,就不会怪你了。”
周靖轩没做声,只是催马扬鞭向前跑去。
很快,天就黑了下来。
在路边一家酒楼门前,周靖轩停下马,冲着赵欣悦道:“你饿不饿?咱们去吃碗饭,再接着赶路吧?”
语气没有从前的欢快,让赵欣悦心里,莫名地不舒服起来。
她冷着脸进去,自顾自地点了一份饭菜。
周靖轩见此,只好自己点了一份,顺便把两个人的帐结了。
周靖轩见赵欣悦点的都是素菜,吃饭的时候,就把一盘香菇炖鸡,和一旁红烧鲤鱼推到她面前:
“我请你。”
赵欣悦生冷地丢下一句:“不用了!”
周靖轩嫌弃地皱了皱眉头:“看你这么瘦,再不吃点荤菜,都没人敢娶你了。”
“怎么?难道我长成胖子,就有人娶?”赵欣悦剜了他一眼刀。
“当然!要是你太胖,就没有人跟我抢了。”周靖轩说得一本正经。
“你……!”赵欣悦怒目瞪向周靖轩。
大庭广众之下,她又不好与周靖轩打嘴仗,只是闷闷地扒拉着饭。
周靖轩见她光吃饭,干脆重新拿了一双筷子,给赵欣悦夹了几块鸡肉。
又细心地剔除了鱼肉里面的鱼刺,放到赵欣悦碗里。
赵欣悦抬起头:“前几天金紫晗跟着你,你也是这么照顾她的?”
“怎么会?”周靖轩认真地回答着:“菜可以随便请人吃,但不能随便给人拈的,容易让人产生误会。”
“那你怎么给我拈菜来的?”
“因为你是我今生的唯一呀!”周靖轩说得一本正经。
赵欣悦突然提高了音量,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情绪:“吃饭就吃饭,说这些干什么?”
周靖轩笑了笑,不再说话,只是低头吃起饭来。
才扒拉几口,周靖轩终于问出了他,今天一直想问的一句话:
“她有没有同意,让咱俩在一起?”
“她?哪个她?”赵欣悦明知故问。
“就是…,就是你娘?”
一直到现在,在心里,周靖轩始终不愿意承认,他一向依耐的母亲,会是别人的娘!
赵欣悦不高兴地剜了他一眼刀:“娘要是不放心咱们两人单独赶路,怎么不跟来?”
“你误会我意思了!”周靖轩放下了筷子。
“没误会!”
赵欣悦见周靖轩还要说什么,急忙夹了一块鱼头,放到他碗里:
“你怎么这么笨,应该多吃些鱼头补补。”
周靖轩还是一脸的不解,独自在那里凝神了半天,才豁然开朗。
两人吃完饭后,随即就出了酒楼。
周靖轩建议道:“咱们两人骑一匹马吧?”
“不行!”赵欣悦拒绝得很干脆。
周靖轩可不管她愿不愿意,上到马上后,随即一把将她拉到自己的马上,接过她手里的缰绳。
赵欣悦急得大喊:“周靖轩!你干什么?”
周靖轩眉眼带笑:“晚上赶路,我怕你吃不消。你就靠在我背上睡一觉吧?”
“谁说我吃不消?”赵欣悦愤愤怼道。
周靖轩却答非所问:“怎么?你不放心我的骑技,还是怕我卖了你?”
“周靖轩,你/混/蛋!”
赵欣悦才骂完,就感到陡地一颠簸,她下意识地抱紧了周靖轩的腰,随即将头靠在了他背上。
周靖轩见赵欣悦并不是真心反感,与自己共乘一匹马。
他不再说话,只是尽量将马儿赶得又快又稳。
虽然内伤未愈,颠簸起来还隐隐作痛。
可是想着赵欣悦,就坐在自己身后,他觉得那些伤痛,都不算什么了。
夜空中,月明星稀,凉风习习。
月光下,两匹马儿一前一后,俱都跑得欢快。
稍前的一匹黑光油亮的大马上,两颗心紧紧地依偎在一起,恨不得就这样相拥着,一直到天涯海角。
就在周靖轩以为赵欣悦睡得很沉的时候,赵欣悦突然轻轻地开了口:
“要不要我换你骑马?”
“不用了。”
周靖轩打起精神,笑意柔软:
“我已经睡了一天一夜,现在还不困。倒是你,还是放心地睡一觉吧,等我困了再叫你。”
“嗯!”背后的人懒散地应了一声,随即换了个舒服的/姿/势。
不一会儿,就有轻微的鼾声传来。
周靖轩甩起马鞭,刚想大声地吆喝一声,突然想到什么,那马鞭随即轻轻地落了下来。
他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