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耘忽然沉默了。这是他来到一连这一年来最为束手无策的一次。此时他多么希望能有一个人,在他的耳边出一个两全其美的主意。但是,没有人能够做到。
沈耘记得,在斜阳下,自己站立了很久,最终,也只能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:“还是我走了之后,你跟战士们说说吧。反正你这个指导员当了快一年,心理辅导已经成了家常便饭。他们不都叫你龚妈么,你这回就发挥一下母爱的光辉。”
强行将任务摊派到龚指导员身上,沈耘这才哈哈大笑起来:“好了,我都要走了,你就让我舒舒服服睡上一觉行不行。”
嘴上是这么说着,可是这一夜沈耘翻来覆去,并没有睡着。不论怎么说,一连都是让自己倾注了所有感情的地方。潇洒的离开,只是嘴上说的轻巧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