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血藤手镯不知被谁扯断,我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,似是大地在向下塌陷,难道我就要坠入到地狱中去了?
那么此时此刻,什么是梦境,什么又是现实呢?
我以为我再也不会醒过来。
这一次没有华丽的梦境,只有一盏白炽灯,在我半睡半醒之间徘徊在我的眼前。
不知是第几次,我尝试着去睁开无比沉重的双眼,但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。耳边时不时的有人说话的声音,像是叽叽喳喳的麻雀,但最多的,还是类似于耳鸣的嗡嗡声。
我一次又一次的尝试,直到这一次,我终于艰难的睁开了黏胶似的眼睛,清醒的将那盏白炽灯收入全眼。
雪白的天花板,房间四壁都是纯白,没有窗户。我的床边也没有人等待我醒来。
我本想尝试着抬起手,结果刚刚抬起一半便感觉双手被什么束缚住了。轻微一动,一阵痛麻之感便传到了全身。
口中干渴无比,头痛欲裂,上肢不能动弹,下半身竟也没有知觉——我不能想象出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。
“有人…有人吗?”
好在我张开嘴,刺痛的声带仍然能勉强发出微弱的声音。在我断断续续的叫了几声后,终于,病房的门被打开了。
进来的是两名带着大口罩的小护士,她们从一进门就低头嘀咕着什么,连看都没看我一眼,低头摆弄我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