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始终也不见好。你先进去吧,我和医生谈完就来。”
湛蓝点点头,推开病房的门。
贺炜同之前比起来显得消瘦许多,也老了许多。躺在病床上,毫无生气。曾经也只有鬓角微微泛白,而如今却已经满头白发。
见到湛蓝,虽然不能动,也不能说话,但贺炜的眼底还是划过一抹兴奋。
湛蓝走过去坐在床边,面无表情的看着他。
许是贺炜也察觉到什么,不解的皱了皱眉头。
“伯父,你还记得我吗?”湛蓝轻轻出声。
贺炜纳闷的眨眨眼睛,似乎在问她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。
湛蓝却笑着说:“不,你忘记我了。你记得的,只是两年前遇到的我。其实在我小时候,你就曾经见到过我的。”
贺炜一头雾水,湛蓝低下头,俯在他的耳边,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说:“即便所有事你都忘了,可是我想,你应该不会忘记在十五年前,你是如何建立贺青的。那笔创业资金,你是怎么得到手的?东郊应县的那块地,伯父应该不会忘吧?”
倏地,贺炜瞠圆了双目,像是看到了极其恐怖的东西一样盯着湛蓝。
“想知道我是谁?”她笑了笑:“想一想十五年前你都做了什么,你就会知道我是谁的。”
湛蓝说完这句话,贺母也同主治医生聊完,走进病房。
湛蓝从病床上站起身,对贺母温和的说:“伯母,我还有事,先走一步了。”
“你不是刚来么,怎么这么快就要走?你伯父也很久没见你了。”贺母出声挽留。
湛蓝笑着摇了摇头,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交给贺母。
贺母惊讶:“这”
“钱虽然不多,但是交伯父的疗养费用还是够的。伯母,伯父身体不好,连哲如今又无法尽孝,您就不要推脱了,我只希望伯父健健康康的,健健康康的看着连哲和贺青”湛蓝故意顿了顿,目光移到贺炜苍白的脸上,微笑着说:“是如何一步步‘改变’的。”
贺炜瞪大了眼睛,脸色灰败。
不知这其中原委的贺母拿着支票,感动不已:“我们一家这么对不起你,湛蓝,你还对我们这么好。要是早知道会有今天,当初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你去和那姓封的”
湛蓝截断贺母的话:“好了,伯母,都过去了。如今伯父就拜托您好好照顾了。如果没有钱的话,再来找我要。”
“我哪里还有脸在找你要钱。”贺母抹着眼泪说。
湛蓝没再说什么,看了病床上无法言语的贺炜一眼,转身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