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胸口起伏得异常剧烈.仿佛刚刚经过长途奔跑气喘吁吁.又如同山水跋涉后风尘仆仆企图平复疲惫的身体.
她用她带着三分惊诧、三分欢喜、三分埋怨和一分尚未平息的惊恐的软糯声音.在他耳边轻轻说着:“你怎么才來.”
你.怎么.才來.
高城无声地将这简单的五个字重复了一遍.默默体味着其中所包涵的意味深长.心底顿时生出无限庆幸.
幸亏.他赶來了.
活至今日三十余年.他从未这般庆幸过.
他回抱住她.长长的手臂环住她的身体.紧紧地将她揉碎在自己的心口.
突然.耳根处传來冰冰凉凉的湿润触感.他的身体蓦地一僵.胸腔深处因为这湿润的冰凉感而深深触动.久久轰鸣.
这般触动.滋味难以名状.不动声色.却又惊涛骇浪.激荡于这辽远无边的大地之上.夜幕之下.
他能做的只是将怀中之人抱得再紧一些.再紧一些.再紧一些.
却好像怎么抱都不够紧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