巧。
“吃肉！”陈决。
“恩恩，呜。”李小，咀嚼。
“吃的这么慢……行行，细嚼慢咽。”陈决。
“……”李小。
这是李小近几个月来，吃的最好吃，也吃的最紧张的一顿晚饭。
四菜一汤，两荤两素。
可是陈大人坐在对面，他大概是一个人吃饭习惯了，看着她怎么都不顺眼。
一会儿嫌弃她吃饭不香，一会儿嫌弃她吃饭像鸡崽啄米太慢，一会儿又看着她小心翼翼叨菜的样子嫌不大方……
谁家女孩子吃饭狼吞虎咽？又不是饿死鬼托生干嘛吃的那么囫囵香？她本来就是客人身份，客客气气叨菜不是很正常的礼貌嘛……
李小心里一直在碎碎念，嘴里却始终很乖巧。
陈大人请吃请住，她懂得感恩。
感到吃了八分饱，李小就放了筷，从小养成的习惯，哪怕挨过饿，也仍然保持着。
陈决见她吃完了，一摆手喊了丫鬟过来收盘拾桌，吃点心时，对她道：“你的卜卦之能倒十分好用，今天随我出门，也帮了此案大忙，日后不如就随着我办案。你也懂得认字，也可以跟着张塘做做案文工作。我回头跟吏部说说，给你挂个从九品的大理寺文职，也享俸禄。回头在陈府里，你也给我当当书童，领我一份月钱。”
他这席话，如果让张塘听到，恐怕又要气结——大人简直儿戏，让个小女娃娃来当官？
可陈决却一向少受规则限制，如皇上会用他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做大理寺卿一样，他也更懂得不拘一格降人才。
九门提督懂得将徐廷提为守备，他将李小留在大理寺，又有什么不可以。
现在，他大理寺衙门里，也有身具异能之人了！
陈决淡淡看着李小，一双眼深邃幽澈。
油灯照时，眸光通透，长眼黑白分明——他虽然看起来横行无忌，似胡作非为，却原来心里始终比常人更清明。
李小的那些手段，他早就放在眼里，看的通透。
虽没有说破，虽还不知道李小到底是怎么做到的，但……她的谎言和伪装，早就被陈大人看透了。
陈决，知道李小有异人之能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