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朋友吧,怎么还怪俺月老头上了?
不待他问,星灵自己说出了原因,“人一年少多金的黄花大小伙儿,你介绍给谁不行,偏偏介绍给我这么个离了婚的女人。”
“诶,打住啊。”严云星抬手道,“我必须要声名一点,是人黄花大小伙儿自己看上你的,不是我给介绍的。说白了,我根本就不是个月老。”
“那也是你挑起来的,不然能那么尴尬么?”星灵不依不饶,定要严云星背这个黑锅。
严云星很无奈,跟女人讲道理是永远也掰扯不清的,只能主动承认错误。“得得得,是我不该打赌,我的问题。可你刚才那句话我可不爱听啊,什么叫‘这么个离了婚的女人’?哦,照你的意思,离了婚就不用再找男人了呗?”
“我现在……还不想找。”
“这才是问题的根源所在嘛,是你不想找,而不是我乱牵线搭桥。”严云星一身轻松,可算把这个锅卸下了。
星灵低头沉默了许久,忽得仰头道:“你听说大理营的事了么?”
这话题转得有点快,严云星愣了一下,应道:“啊,我这不是去大理营看看情况么。”
“其实,我刚才就在你门口纠结,要不要也退游。”
“啥玩意?不是,你脑子……”严云星话还没说完,就被星灵自顾自地低语所打断,“但就在刚才我想通了,决定还是继续玩下去。遥不可及的爱情和触手可得的事业,这不难选择,而且我的报仇大业还未完成,我必须要知道真相,然后让他跪下来舔我的鞋!”
“诶,这就是了。有恩不报非君子,有仇不报枉为人,本帅全力支持你!”严云星表面上义正言辞,心里暗自松了口气。暮色星灵若是退了游,那可真叫“亲者痛,仇者快”。他何曾不想看到幻音舔鞋的那一幕?
唯一可惜的就是有点对不住狮子,只能说有缘无分吧。
一路闲聊,不知觉来到了大理营。营外聚集了酒、花、万里等刚回家上线的试炼者将官,他们也是挨个劝了一阵,看表情就知道没什么结果。
“严帅,你来了。”
“偶像……”
严云星抬手止住,说道:“你们都散去吧,有什么消息我会通知你们的。知道这个时候该做什么吧?”
“稳住军心。”花道士答道。
“嗯,去吧。”
严云星打发走了试炼者将官,早得军士传报的觉真、东离、朱鹤正出营门相迎。严云星简单问候了两句,与星灵、温晓随三人入营去。
进了营帐,觉真命人沏茶,严云星摆手称不必,自坐帅椅,左右星灵、温晓坐下,像是三堂会审的架势让觉真几人稍有点慌,站在原地不敢落座。
“唉,都坐下吧。”
“严帅,我等还是……还是站着吧。”
严云星没有勉强,说道:“你们的心思我已知晓,说说原因吧。”
几人对视一眼,原因已经说过无数遍了,但没有一次比这回令他们感觉惴惴不安。觉真身为主将,最终还是由他禀明。
“禀严帅。当年师父送小僧入伍,是为了驱除夏人,复我河山。在您的英明领导下,小僧幸不辱命,保住了寺门的脸面。此后灭掉侵略我大宋之西夏,到北上汉中、长安,小僧心里一直在跟自己讲,此一战罢了就回寺门,奈何兵祸连结,长安去了还有平阳,平阳去了还有平远,小僧也便一路跟严帅走到今天。终于,今时太原已复,定襄已夺,小僧有时间考虑严帅之前问的那个问题。小僧想明白了,太原之后,还有无数的太原,而小僧厌倦了杀戮,又对敌心慈手软,并不适合再驻军营,所以……”
“觉真,你可知本帅问你那个问题,是想让你留在我麾下?”严云星龙眸冷冽,直视觉真。觉真竟鼓足了勇气敢与严云星对视,双手合十,缓缓说道:“严帅,小僧师命已毕,军命已结,尘缘尽了,留下来也只是参禅念佛罢了。”
“你竟如此绝情?”
“严……施主,天下……没有不散的宴席。你我缘分已尽,何须再言。”
严云星知道麾下每一位将士的想法,知道觉真早有去心,只是听到这一句话,不免还是心头一颤,顿觉四周无名风起,恍惚秋时叶落。
“东离,你呢?”
东离能听到严云星忽变沙哑的声音,仅犹豫了片刻,躬身抱拳道:“赤岭军曾灭我南麓,毁我家园,末将唯一的心愿便是驱逐白树。今时心愿早了,北方大定,末将想……是时候退伍回乡,东篱把酒黄昏后,西园望月柳梢头。”
“东篱把酒……好,好志向。”严云星抚掌大笑,却无人敢附和。而严云星的胸中郁结似乎也随着这一声长笑烟消云散,继而道:“朱鹤,你呢?”
朱鹤听这口气好像是允准了,忙道:“末将和东离将军同样想法,严帅您……同意了?”
“君子有成人之美,不强人所难。这有什么不能同意的?况且诸位太原一战斩将夺旗,登城首功,更重创逐梦八荒。此等功勋报给朝廷,秦仁也没得说,必答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