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两天了,从小两天一小揍,三天屁股打开花,也就是小爷铮铮铁骨,换一个人,早都被我妈打死了。
偏逢这个时候,我姑穿着脏兮兮的花棉袄,乱糟糟的脑袋上梳着两条麻花辫从屋里出来,双目呆滞无神,手里拿着一把剪刀。
“苞米瓤子揩腚……猫屎篓子里生大蛆……”我姑晃晃悠悠的朝门外走去。
我姑就是这样,整天骂人,还经常打人,按照医学上面来说,这就是攻击性精神病!
我妈那气势,顿时被这个剪子吓没了。
全村也就只有我姑一个人能压制住我妈的脾气,我一直认为我妈怕我姑,是因为精神病杀人不犯法。
但很多年之后,我才知道,情况并非如我所猜测的。
我爸也不敢再提迁坟拿钱的事情,我担心着我姑,急忙追出去,我姑攻击性强,免得闹出什么事来!
刚出门,便已经不见了我姑的踪迹。
我焦急的站在村口正四处张望着,一只冰凉的手蒙住我的眼睛,迅速把我拽进村口的苞米地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