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知道朕苦么?你可知道么朕苦么??”
一叠声话,说得越来越激动,以至话音未落便引来一阵剧烈地咳嗽。
见状载静忙起身给他拍背理气,直到好容易缓和过来,他涨红了一张脸,靠载静肩膀上轻轻吐了一口气:“朕这身子怕是好不了了,载静。”
“皇上说什么胡话,只是点风凉咳嗽,稍后请那位神医碧落先生看一下……”
“别跟我提他!”听到‘碧落’两字同治目光骤地一凌,随后恨恨道:“那什么劳什子神医,不知道从哪里学来奇门蛊术,蛊了我额娘心,乱了朝纲,祸乱后宫!”
“皇上……”
“他让人太庙里立塔,你可知自那些塔立成后,朕身子骨便是一日不如一日。但老佛爷只知整天责怪朕流连后宫,糟蹋身子。现今你看看他,如此年轻便成天出入后宫,外头不知道被人笑话成了什么样子,老佛爷却好似什么都不知道似,惯着他,宠着他,什么都听他!载静……”说到这儿,同治突然一把抓紧了载静手,目不转睛地望着他道:“有句话,实不该从朕这当皇帝人口中说出,可朕终究是忍耐不住。”
“皇上想说什么……”
“……自古有这么一句老话,国之将亡,必出妖孽。你看那碧落,看看他那张脸,看看他入宫后诸多言行,他可不正是那妖孽么!”
“皇上……”
“所以载静,你要帮朕……你必要帮朕啊!帮朕除了那个蛊惑人心祸乱朝纲妖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