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姜九。”姜清泽气得整张俊脸皱起一团，眯起的眼眸里迸发出渗人的带着血腥的戾气。
他的手死死攥紧剑，外面透过窗户进来的莹白光照耀在锋利的剑身，泛着一股夹杂着寒光的杀意。
姜清泽赤红着双眸，凝着伸着脖子到他面前的姜九，再对上她嘚瑟淡定的神情，更是怒火在胸膛里翻来覆去。
她就那么笃定自己不会杀了她吗？
“来，三哥，动手。”
“别让外面的人久等。”姜九眼睛没有眨一下，望着他神情镇定自若。
见状，在场的姜家人可谓是额头上的冷汗像不要钱狂冒。
眼见姜清泽就要举起剑，姜远志连忙冲过去，按住他握住长剑的手，“三哥，千万不要冲动。”
姜青云摁住姜清泽的肩膀，苦口婆心道：“三弟，冷静点。”
扭头就看着挑衅作死的姜九，说：“六妹，我们坐下好好谈谈。”
姜九自然没有意见，耸耸肩头无所谓道：“好。”
老夫人可能是为了公平，或者防止她闹事，把双方会谈的地方订在祠堂。
而且就在姜九之前让落花搬来，方便监督其他姜家人跪祖宗的桌子进行。
“小九，你怎么把小狼杀了？”老夫人坐在中间，其他姜家人围着她左右两边坐，唯有姜九是她的正对面，赤裸裸的敌对关系。
老夫人知道孙子老三多溺爱那条狼狗，说话的声音不由拔高音量，神情带着不怒威严。
“祖母，真的冤枉。”姜九假惺惺抹着泪水，可实际上眼眶压根没有红，何来眼泪。
姜家人见她惺惺作态，神情皆泛起嫌弃。
姜九：我就擦个眼屎，你们那么多意见？
“三哥把小狼送给我照顾，我想他定然是知道我也很喜欢小狼。”
姜清泽眼眸漆黑幽冷，听着她的话直接紧咬着上下牙齿，几乎要把牙齿咬碎。
“三哥喜欢活蹦乱跳会扑人玩的小狼，祖母，我就不一样。”姜九环视着在场的众人，似笑非笑的锁定姜清泽，随即话锋一转继续说道：
“我喜欢死透，香喷喷的。”
此话一出，全场鸦雀无声，陷入时间静止般的静默安静。
“贱人，你敢杀了它，我要杀了你。”姜清泽听着她云淡风轻地说着杀了自己宠爱的小狼，眉头拧成一条直线，目光欲喷出火来。
就欲暴走抽剑要把她砍死，姜生赶紧拦住他，神情着急，“你给我住手，别胡闹。”
现在京城的百姓都在传姜家四少爷买凶杀妹，他跟姜家豢养的门客经过几天几夜的商量，才决定让姜远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，无论其他人怎么逼问都摇头否定此事。
李尚书无奈只能放人，毕竟证人都已经死了，他也很难做。
尽管如此，百姓们依旧不愿意相信姜家是无辜的，不知多少人在背后吐口水扔臭鸡蛋。
要是姜九真的出事，京城里百姓的口水就能淹死他们姜家，何况传到宫里，皇上起疑心要彻查，姜家难辞其咎。
“爹的话你也不听了？”姜生见他迟迟不放下手中的剑，不满怒斥道。
他好歹是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油条，认真起来板着脸，威严的气势弥漫开。
姜清泽闻言，见父亲生气，只能不情愿放下举在半空的剑。
老夫人是一个头两个大，太阳穴隐隐发肿涨疼，“你们给我坐下。”
等姜生两人坐下，姜清泽率先发问小狼的尸体在哪里。
老夫人又望向姜九尽可能语气缓和，“小九，既然你杀都杀了，不如把尸体还给你三哥？”
姜九摊开双臂，一副无能为力的表情，“三哥，你既然想要的话，今晚蹲着茅房。”
“等姜家人上完厕所，你可以去找找。”
听着她莫名其妙的话，在场众人皆是脊背泛起一股阴冷的风，姜生觉得凉飕飕，忍不住合拢着外袍。
姜清泽心中有强烈不安的预感，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姜九没有回答，反而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环顾着其他人，视线落在姜生身上，“爹，鹿肉好吃吗？”
她的话音刚落，除了姜清泽外，其余人皆脸色突变。
“姜九，你什么意思？”姜远志拍桌而起，怒瞪着她。
姜九双手环抱着胳膊，冷笑，“三哥，我把小狼杀了后，觉得它好歹也是姜家养大的，听说狼肉很补，反正都死了，不如做出它最后的贡献，我就送到了厨房。”
看着众人犹如惨遭雷击的神情不敢置信的神情，姜九勾起满意的弧度，使出王炸，“没错，你们吃的鹿肉就是小狼。”
空气中有几秒钟的凝固，姜家人反应过来纷纷扣喉呕吐。
姜清雅红润的面容涮的一下变成无血色。
“九儿，小狼是三哥的宠物，你怎么可能杀了它，还给我们吃？”
“你不觉得这样做，很残忍吗？”
姜九看她